而这边暧昧氛围逐渐升温之际,那边爱看热闹的众人早已转移了注意力。
莲衣径直朝着萧晏等人的方向过来,在周天行面前站定“周将军,别来无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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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你是……”周天行有些发懵,这位姑娘认识他?
其他人默默互相交换眼神,原来不止师父艳福不浅,就连二师兄这个木头也有春天啊。
莲衣大方笑道“将军可还记得,两年前那个嚣张可恶的钦差?”
“哦,你是莲衣夫人”周天行一拍脑袋想起来了,好歹是他亲自办的差事,细枝末节很容易就想起来了,总比师父记得更多些。
不过这“夫人”二字一出口,周天行也下意识后退了两步,有夫之妇,保持距离为好。
莲衣不禁好笑,这位将军看上去还是那般木讷实诚,不过她这声名在外,确实会让人有距离感,不过她那个不知名的丈夫,可有人见过?
今日恰好也是时宜最喜欢的天气,凉风习习,只是恰逢月事,她的身子在这期间格外柔弱,跟在周生辰后面,小手依然紧紧拉着他的手臂,却因为禁不住凉风,实在忍不住“阿嚏……”
声音尤其可爱,不过周生辰听到动静立刻紧张回头看她“时宜,你怎么了?可是着凉了”
他握了握她的肩膀,穿得如此单薄,今日偏还吹着风。
时宜不在意地摇了摇头“殿下别担心,无碍的”
她来了王府,自然第一时间就想看她送他的小锦鲤,不过她没有提,他也带着她往莲池这边来了。
两人这时正好就站在小桥上,时宜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,除了有些冷,倒也没有别的不适。
周生辰趁在她的注意力都在鱼儿们身上时,悄悄吩咐了小厮去拿了他的披风来。
素白纤细的小手对着锦鲤们做着熟悉的手势,它们纷纷游聚了过来,扑腾得可欢乐了,有的甚至越出了水面,再扑通一声钻入水里,逗乐了时宜“呵呵,殿下,看来它们在王府生活的很开心啊,它们对我来说是开心果,那对殿下呢,你看着它们,有没有觉得很放松心情?”
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期待地望着他。
周生辰温柔一笑“有,我常年忙碌,你送我的开心果,很有效,这两日是轻松了不少”
看见她来了,他的心情就更好了,她才是他的开心果。
“那就好,就让它们好好陪着殿下”时宜转身,眼神感激,谢谢你们,让我的殿下开心。
忽然肩上微微一沉,原来是周生辰将披风搭在了她肩上“今日风大,别再着凉了,前两日你的侍女说,你还在服药,如今可有好些,我略通岐黄之术,不若我帮你看看吧”
这是他最牵挂的事,今日再见她,与那日的脸色似乎也差不多,还是有些苍白,女子身体娇弱,比不得他们这些男人。
时宜有些欣喜地捏紧身上的披风,黑色的,明显就是殿下自己的,低头看着他为自己小心系披风带子的手,柔软的吐息喷洒在周生辰的手背上“谢谢殿下,不过我真的没事,老毛病而已,过几日便会没事了”
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,女儿家的身体总格外娇弱些,而她这几天也疼得厉害,确实是老毛病了,每个女子也总是体质不同的,如此月事带来的不适,严重程度也因人而异。
便是此刻,时宜小腹也还是有一些疼,但因为习惯了,也能忍下来,面色如常,比起前两日已经好了太多了。
殿下身边似乎没有女人,时宜观王府之中,除了他的女徒弟,连一个侍女都没有,又怎会清楚这些事,她也难以启齿。
可周生辰仍旧不放心“那怎么能成,时宜,你相信我,我的医术不比那些大夫差”
时宜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,有些心软,罢了,左右是自己的心上人,便还是决定告诉他了“殿下,那时宜可就把您当大夫了”
她会这么说,也是怕他知道了会尴尬,不过大夫眼里,可没有男女之分。
周生辰在她的示意下,附耳过去,当听清楚她的话,耳根迅速变红,眼神都变得不自在起来了。
他们二人此时仿佛对调了似的,时宜看着他发红的耳朵,笑眯眯道“殿下,可有办法给我医治?”
周生辰轻咳一声“你现在可还是觉得不舒服?”
他到底是通医术的,时宜这种情况,恐是体寒之症,虽不会危及性命,但每逢月事必然疼痛难忍,需得慢慢调理,他不自在是因为自己对她隐约有了异样的情愫,如此在意,又涉及女子私密之事,实在不该过问,好在她不介意,而他又恰好会医术。
既然已经知晓,定是要帮她的。
时宜闻言,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可怜巴巴地点点头“所以是老毛病了,看过大夫,大夫也说并无大碍,每个女子体质不同,每月总有不舒服的几天,我似乎要更严重一些”
周生辰倒也认真思考起来,常年带兵在外,什么都要会一些,时至今日,医术已足以媲美军医,只是给姑娘家瞧这个,还真是头一遭,但也不是一窍不通,各种医理他都烂熟于心。
“时宜,跟我去书房,我帮你把把脉,然后开方子”周生辰见她抚着小腹,便伸手轻扶于她。
“好”时宜自然乐意,只要是跟他在一起,求之不得。
他扶着她慢慢走下小桥,朝书房而去。
周生辰的书房有很多军事机密,除了军师和他本人,便是连徒弟们都不能随便进入。
当然,时宜不知这些,她亦是懂分寸之人,乖乖地坐在案前,在周生辰为自己诊完脉后,就像个孩子似的,玩起了茶杯。
周生辰按着时宜的身体情况写了一张药膳方子和一张药方,再看向她时,嘴角不自觉倾泻出宠溺笑意。
“时宜,来,这是药膳和药方,方子里有几味药材外面采买不到,王府却还有,我会派人送到你府上去,好好调理一段时日,以后便不会再这般难受了”
时宜兴奋地接过方子看了看“什么药材这么稀罕,我可是西州最大的药商,怎么可能没有”
起初她还挺自信,等看完方子,挫败地摇了摇头“好吧,的确没有,这几味药材可难找了,确实是稀罕,要是拿来出售,那可价值不菲呢”
她还能不知道吗?她惦记这几味药材许久了,派了许多人出去寻采都一无所获。
出于生意人精明的头脑,习惯性地想到那上面去了,若是可以跟殿下高价买一些,不就有了。
周生辰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脑袋,赶紧阻止她脑袋里的生意经“小丫头不许打这些药材的主意,这些都是给你调理身子用的,你要是敢拿出去售卖,本王可饶不了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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